最近几年,儿童图书市场份额增长明显,引进外国优秀儿童图书、为中国儿童带来外国的优秀精神食粮是不少出版社、文化机构正着力推进的事情。对于翻译来说,这一市场风向不能不引起注意。看似幼稚简单的童书其中到底有多少乾坤?面对外文童书作为翻译又应该如何使其适应本土读者需求?
11月27日,独立活动策划人、Panda Panda童书译文馆创始人、前北京法语联盟图书馆馆长赵佼佼老师在教五123为外国语学部部分研一MTI英语笔译学生以及高级翻译学院大三英翻、法翻学生带来了以“童书究竟读什么?—儿童文学的翻译与文化性”为主题的讲座。
在王茜老师简短的介绍之后,赵佼佼老师首先问起了同学们目前在看的书籍,继而问大家最早的阅读记忆是什么,接着谈到了自己童年时期的阅读经历。“小时候都爱看童话对吧?所谓童话故事都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而且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寓意,用法语来说,都是有morale(寓意)来告诫我们一些事情的。然而当代的童书已不完全仅限于这种类型了。”随后,赵老师手捧风格各异的绘本,一页页翻开,为我们生动地阅读,之后详细讲解每一本书、每幅图的特点及作者的创作意图:《我是谁?我的爱》独到的图画表现出浅显易懂但又值得深思的人生道理;绘本“Un Livre”如何一步步变成中国小朋友手中的《点点点》……并不复杂的色块组合、点线面体在赵老师生动详细地讲解中幻化成蕴含丰富文化的大观园。“什么都没有学习过的小孩其实是最聪明的,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般无知;而且小孩是没有成见的,他们可以敏锐地观察到简单图案上的信息,是不需要增加过多的文字来加以阐述的。”赵老师引用这一句《点点点》作者的话来概括自己讲座的中心:看起来最简单的东西往往都是最难翻译的。童书看似简单,却更需要成年的译者站在小孩的角度阅读思考,进而翻译,使得翻译出来的译本适合小孩,并可以为小孩所理解喜爱。
在分组讨论阶段,赵老师将班级同学分为两部分,分别阅读不同的童书并交流所感所想、探讨翻译方法。同学们面对满页的童趣畅所欲言,挖掘童稚之下的文化宝藏,交流绘本中不同语言翻译成中文最贴切的方法,由图画展开丰富的联想……讲座现场气氛活跃,许久没有触碰过的童书激发出了同学们心中的童真,更引发了同学们关于文学翻译深层次的思考。
“童书中没有什么文字和图画是多余的。”赵老师在讲座中说。确实,看似简单的童书,却因其高度的精炼,更加值得译者花费面对长篇巨著时的心血来精心翻译。都说“微言大义”,童书或许可以说是“童言大意”,一字一句,一撇一捺,归为极简,却自成世界。而对于译者来说,深刻探寻童书蕴含的文化含义,为每一位渴望阅读的孩子带去高质量的外国童书,这也该是所谓“译者职业精神”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