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上午,我怀着激动地心情参加了谢菲尔德新时代发展公司的剪彩仪式。
和许多人一样,我也常常开车经过这座位于布拉莫巷一角的醒目蓝色高楼,见证了她如何拔地而起。然而这道谢菲新风景对我来说还有着更特殊的意义,因为我有幸结识了一手促成该项目的张运来(Jerry Cheung)先生。
张先生出生于香港,被一对谢菲尔德的夫妇收养并抚养成人,他的夙愿就是能在谢菲尔德为中国留学生、企业家和投资人建一个温暖的家。如此激动人心的项目自然吸引了多方参与,谢菲尔德各界的领袖们全都加入,包括我们的荣誉中尉、市议长、商务议员、商会会长和前任大师刀匠。当然也包括建筑师、开发商、分包商等合作企业以及建筑保险公司和财务人员。本地公司创造本地就业。
新时代广场也是一个国际项目。我在广场新开的超市(前身是一家在伦敦路上经营多年的老店)买了些中国传统面点,骄傲地发现上面赫然印着“谢菲尔德制造”。我看见一个个从中国老家来的留学生拖着行李搬进了广场里的新家。我还结识了这些中国投资人,他们选择谢菲尔尔德投资项目,想要打造一个全英独一无二的留学生生活空间和中国商务空间。
该项目高级投资伙伴秦先生发表了正式答谢辞,不过他很快说明了之所以投资该项目纯粹是出自个人原因:她的妻子热爱英国,10年前曾到此留学。在致辞中,秦先生向到场的妻子表达了深深的谢意。他们的孩子也来到了剪彩仪式现场,给活动增添了一抹浓浓的家庭亲情。
因而,在我即将卸任谢菲尔德大学校长,离开这个我叫了十多年“家”的城市之时,我的最后一篇专栏必须聚焦于我们的国际学生。他们对谢菲尔德这座城市太重要了,因而我们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他们在这里的未来。
在这个重要问题上,我很骄傲地说:整个谢菲尔德市都是一个阵营。不论你持什么政治观点,是钟情刀匠大厅恢弘的传统,还是偏爱我们年轻的索马里裔市长前卫的形象,我们都深知并且承认是我们的国际学生让谢菲尔德变得更有活力,更加繁荣。
我们一起嘉奖了那些孜孜不倦地奋斗在本地医院里的医学专业国际学生,一起感谢了那些志愿服务在当地慈善机构的来自一百多个国家的海外学子。我们曾向为本地经济增长和稳定就业带来巨大影响的国际学生们表达了深深的敬意,甚至在那个腼腆的印度留英博士两次获得Channel 4烘焙大赛“明星烘焙师”的时刻,我们也一起为他欢呼雀跃。
经验告诉我们,友谊和情感的联系是双向的、并且历久弥新。在中国,我们拥有10000多名谢菲尔德大学毕业生。他们热爱德文郡绿地(Devonshire Green),热爱亨德森酱油(Henderson's Relish),热爱城市大厅(the City Hall)和利德米尔音乐工坊(the Leadmill),听到有人谈论谢菲尔德,他们便会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
我们也知道,当一个中国妈妈支持她的家庭在她多年前学习生活过的国度里投资项目时,其中的意义便远远超过了一场生意,成为了一个造福多方的事业。
这种全球青年人才的流动是如此美妙。然而,要保证持久的人才流动,英国必须重视这些来自万里之外家庭的投资与牺牲。正是因为有了这笔他人辛苦挣得的资金,谢菲尔德大学才得以改善设施,得以修建起我们的钻石楼(the Diamond)和先进制造研究中心(Advanced Manufacturing Research Centre)。
政府告诉我们,科学和创新对脱欧后的英国无比重要。然而,他们只能承担英国大学科研费用的四分之三。如果我们想购买设备,想在医学或者在工程领域取得突破,这笔费用由谁来出呢?答案一目了然。我想,我们欠所有国际学生的父母们一笔巨大的感情债。他们辛苦奋斗,把孩子放心地交到我们手里,期盼着他们能在谢菲尔德受到优良的教育。
那么,我们的问题在哪?事实上,我们的留学生感到他们并不是总受欢迎。与其他国家相比,英国的签证政策并不友好,而脱欧一事更加重了人们对英国是否欢迎国际人才的怀疑。
在这种背景下,谢菲尔德能够成为全英欢迎国际学生运动(#WeAreInternational)的发起城市,我感到无比骄傲。也正是出于对这种情况的担忧,谢菲尔德的国会议员出任了国会全政党国际学生事务小组(All Party Parliamentary Group on International Students)联席主席,谢菲尔德市长和谢菲尔德大学上周向国会论证了国际学生对本市发展的重要性,并呼吁国会为培养国际学生的各项能力提供支持。
所有的伟大城市都欢迎世界各地的人才。他们深知青年时代建立起来的情感之脉,将在日后悠悠的岁月中带来巨大的福祉。
曾几何时,谢菲尔德是为大英帝国生产军需品的钢铁之城。如今的谢菲尔德依靠建立联系、吸引人才,极大地造福了本地人民,广泛地架起了理解之桥,真正走向了世界。我本人在宣传国际学生重要性这件大事上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为此我感到很自豪。同时,我也呼吁全体谢菲尔德的市民一齐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