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拯救了我的灵魂,让我在大山深处的小村庄看到了外面的精彩。文字的流淌让自己徜徉在不同的人生里,可以去创造,去想象。也正因为对文学的爱让我不断地追梦,也自然地亲近文学研究的学者、作家、诗人及译者,当然还有文学期刊及独具特色的书店。淘书、买书、读书、分享书的一系列活动让我倍感充实而快乐。提笔写文更是命运赋予我的一份最美馈赠。我一直都认为是文学,是诗歌选择了我,让我从小就怀有文学家和作家的梦想。直到如今,我依然在这条路上前行,摸索。
2011年我幸运地考入北京语言大学学习我深爱的英语语言文学专业。此后的十年,我的世界超乎想象地被打开,文学像黑洞一样吸引着我不断去探索去感受不同的人和事。十年,我从硕士到教师再到现在的博士研究生,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有担当、有思想、有信仰的学者、诗人、作家和译者。我像海绵一样去吸纳,去阅读,去体验,去交流,去学习。因着地处学院路高校圈的优势,除了校内的课程,自己还旁听了清北的一系列课程,这着实让我见识了很多。直到今天,我依然可以幸运地跟随导师宁一中先生继续探索文学的奥秘,也在现实中文学地体味着人生的各种况味。
文学带我走近我愿追随的前辈,结识投身在文学研究、写作、翻译及编辑出版领域的有趣灵魂,和他们的互动让我倍感兴奋和激动。2018年在单向街书店的《世界文学》创刊65周年纪念活动上第一次正式接触这个期刊。那时的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这个期刊,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曾读过程巍老师的书《隐匿的整体》,也因为诗歌得知高兴老师,还有美丽的诗人戴维娜姐姐做主持,我承认那天参与活动主要是因为他们在,想多听听他们对文学的分享。现场也的确让我过足了瘾,高兴老师和程巍老师分别分享了自己和编辑部的故事,很是奇妙,他们凭着一腔热血径直找到编辑部,幸运地遇到那里的前辈,相谈甚欢。会后我拿着《隐匿的整体》很激动地去找程老师签名,字写得很帅气,对我的称呼很有80年代的风格“王月小姐……”,随后还向他询问向《世界文学》投稿事宜,程老师介绍说主要是译介国外作品,对于文学评论很少去涉及,随后又把我引荐给高兴老师咨询具体事宜,高兴老师很是和蔼亲切,因他不负责英美这块,特意让我找现场的韩艳萍老师咨询,韩老师热心地和我交流后又向我引介了负责英美文学译稿的编辑杨卫东老师,让我和他邮件或电话联系交流相关事宜,而这一次的相遇也注定了后来和《世界文学》的更近的联系。
也正是这样一群有趣的灵魂,做着有意义的事。我知道文学翻译的艰辛,凝聚着译者极大心血,有时甚至觉得创作比翻译更让人感到轻松。自己曾有幸跟随导师做过一些文学评论的翻译,也曾跟随诗人北塔做过几本汉英双语诗选的校译和编辑工作,更体会到“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的心境。一直在不断磨砺自己的能力,希望日后可以更好地在中外文学交流上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想想,这是很骄傲的事。我想《世界文学》的编辑们就是这样一群可爱、有趣又可敬的灵魂。
2019年我受留基委资助到英国伦敦玛丽女王大学留学。初到英国的我就赶上伦敦南岸中心举办的艾略特诗歌奖活动,现场听了一位来自东英吉利亚大学的学者关于2019年艾略特诗歌奖榜单诗人的讲座。现场发了一本诗人介绍及其代表作的小册子,也是在那时我注意到了诗人杰伊·伯纳德(Jay Bernard),杰伊的诗让我莫名地感到亲近,语言深刻又有些晦涩,很有《荒原》的风格,而且和我正在做的博论课题梦境叙事研究也很贴近,因为杰伊的诗中有一首就是有关四个女人谈论她们的梦。很冲动,当时就想着把看到的几首译出来,将这位神奇的诗人引介到国内。后来和杨卫东老师邮件沟通这个想法,按照杨老师的要求写了选题报告,过了一段时间得到杨老师消息,主编通过了我的选题,这让我感到非常开心,并按要求又找来另外四首,这样体量也够厚重,接着便着手翻译。当然翻译不是一蹴而就的,译稿在编辑杨老师的悉心建议下经过了多次修改,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是很确定,考虑自己做博论的忙碌和对译文的负责,还是先放一放,有些问题也需要和诗人本人做下确认。和编辑杨老师一样的信念,要出手,就要做好,这是一种态度,也更是一份责任。我想,在做论文倍感压力的时候,偶尔的旁逸斜出于我也是一份难得的休息了,但小路并不易走,甚至需要更细心地探寻出口。但我相信,这位在我初到英伦就以其诗冲击到我的诗人杰伊·伯纳德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和读者见面,那时的自己该是最欣喜的。
记得高兴老师曾来北语做过一次讲座,分享他和诗歌及翻译的缘分,现场还鼓励大家去朗诵他的译诗,也许是对诗的深爱让自己有勇气站起来朗诵,还得到高兴老师的肯定,后来做梦境叙事研究又读到高兴老师的译著《梦宫》。2020年我订阅了《世界文学》期刊并关注了公号,惊喜的是看到有几篇译文都和我的研究相关,如博尔赫兹的访谈《梦中之梦》,阿拉贡的《风格论》及布雷藤·布雷藤巴赫的诗《梦也是伤口》及罗伯特·勃莱的《初雪之夜的梦》。也许,这样的缘分,因文学,也因梦,是文学梦,我与你——《世界文学》的相遇是注定的。